我与诗词



听,几点琵琶声,轻巧,细碎,又轻轻地扫着弦带起节奏,再化成几点音符的回旋。马上声音又密起来,像千万战马蹄声的合奏,由远及近。瞬间,鼓声震天,电吉他如闪电般划过,恢弘辽阔的气势铺开。

我与诗词的正式“偶遇”,是在听到这首《烽火扬州路》时。

明明是首纯正的摇滚乐,却巧妙地将琵琶连结其中;主唱苍凉粗犷的嗓音,一字一句唱的全是辛弃疾《永遇乐·京口北固亭怀古》中的词句。“斜阳草树,寻常巷陌,人道寄奴曾住;想当年,金戈铁马,气吞万里如虎!”词的磅礴大气被摇滚乐表达地淋漓尽致,使我第一次发现,诗词与音乐的化学反应是多么奇妙。

有些诗词,本就与曲同生,然而同一首诗,与不同的曲结合,诞出的韵味又不一样。拿诗经名篇《蒹葭》来说吧,邓丽君的《在水一方》是种温柔、深情的风格,但去听永动机乐队的《蒹葭》,便完全是另一种感觉。除此之外,延续诗词柔美风格的作品也不在少数。例如李健与童声合唱团合作的《临江仙·夜归临皋》,《苏幕遮·碧云天》,将现代乐器与古代词作完美地结合起来,无不抒发着悠然安适的意境。

犹记得,最近一次听轮回乐队的《满江红》。是在毕业游回程的车上。身边是酣睡着的初中同学,我戴着耳机,看流云聚散离合,青山时隐时现。几乎所有人都在安睡,我一个人静静地听歌远望,渐渐地,初中的点滴回忆浮现,心中的感慨,和音乐一起在耳边回荡:

“靖康耻,犹未雪,臣子恨何时灭?驾长车踏破,贺兰山缺!”

我与诗词,在音乐中结识,在美景前共鸣。诗词依托乐曲重生,乐曲渲染诗词的意境。不管是“三十功名尘与土”的些许悲凉,还是“小舟从此逝,江海寄余生”的淡然,都与“酒入愁肠,化作相思泪”的醇厚思念,一起“宛在水中央”。古人借文字抒怀,今人用器乐复兴,我则沉浸在绝景中,听着别人的歌,酿着自己的情。只要心中有一份诗情,哪里都能有那片“碧云天,黄叶地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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