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在细雨中呼喊》读后感【一】:雨与阳光



这本书有两大点是我想讲的,一种是对比手法,一种是叙述手法,对比手法还分成三个小点,所以这次的读后感用了分篇的形式,慢慢写233

我对余华不是很了解,在他的作品里,只有这本《在细雨中呼喊》的书名让我有了一丝触动与共鸣。

在细雨中呼喊是什么样的?

我一开始认为是雨中的少年,边奔走边喊着一个名字,后来又觉得他只是在雨幕中伫立,脑中回响着自己的呐喊,嘴只对着口型。在心中明明喊着千遍万遍那个名字,用着从心底发出的力量,这执念却在张口的瞬间消散,发出的只是呕哑嘲哳的呓语,甚至根本就没有声音。在雨中呼喊,我认为是一件无用的事情——雨声很大,雷声很响,足以盖住一切杂音——包括那深深的执念或痛苦。所以那呼喊应细弱、苍白,显出人在“雨”——命运打击面前的无力。

然而我想的与余华不太一样。他在开篇点题——1965年的一个雨夜,小小的“我”听见雨中有个女人的喊叫声,嘶哑,有力,让我在黑夜中战栗。他强调了这喊声的孤独与无助,也给全书定调。

与此同时,标题中的“雨”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意象,与阳光对应,雨代表生,阳光代表死亡。这个反常规的写法几乎贯穿全文,至少有七次。

第一次当然就是开篇那一幕,雨中呼喊的女人似乎代表了一种与苦难抗争的力量,孤独却执着;在弟弟溺水那段,余华写下一句我很喜欢的话:“活着的人是无法看清太阳的,只有临死之人的眼睛才能穿越光芒看清太阳”,这也算是点明了这一隐喻;之后,苏宇那吸引着阳光的窗帘、祖父的那个雨过天晴的下午、李秀英与玻璃外的阳光、在阳春的大道旁睡着的婆婆、还有“我”十二岁那年独自看到的南门的落日与在雨中燃烧的大火,无一不与这两个意象的抽象含义挂钩。

这其中,李秀英与阳光的关系我得多说几句。在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,她就与阳光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:依赖,又无法亲密接触。闷在屋中时,她全心全意地期盼着它,但当她罕见地出门时,却将自己层层包裹住,似乎她不仅怕潮,也怕过于热情的阳光。其实她一直与阳光——也就是死亡——相伴,就像一棵依傍阳光生长的草本植物,脆弱,生命却如细水长流。

还有一处,是全书结尾“我”看到的落日与大雨。落日这个意象在结尾使用,有一种“今日归来不晚,彩霞濯满天,明月作烛台”的宏大感,毕竟那是“让我的童年震惊的景色”。尤其是日落后突然出现的祖父,一个在前文已死之人再度出现,与归来南门的我走在一起,让对比更加鲜明。落日照耀下纠缠在一起的乌云与晚霞,跟下文撕扯着的大火与雨点相互照应,它们共同描绘的,是生与死的交融,乐与哀的共生。此时的火焰也在雨中呼喊,首尾呼应,但跟女人无依无靠的喊声不一样,这次是不可阻挡的反抗与再生,作为整本书的末尾,也是我在南门新生活的开端。

当然,我对雨与阳光的理解也只是一家之言,它俩绝对不止生死隐喻这么简单,这两种自然界的力量也似是命运的一种象征,说是“乐景衬哀情”之类的反衬也未尝不可。这一点还是易于发掘与推敲的,就像后面我要讲的几种手法一样,它们共同构筑了这一本回忆录,虽然只记述了“我”的童年与少年时代还有一些家室背景,但已有一种宏大感。倘使我真的看到那乌云与落霞的交错融合,那必会让我对这本书里的生死有更深一层的理解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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